只是朱颜改上一句 是人间留不住 朱颜辞镜花
《虞美人》李煜
春花秋月何时了,往事知多少?
小楼昨夜又东风,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。
雕栏玉砌应犹在,只是朱颜改。
问君能有几多愁,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
在978年,李煜创作了《虞美人》,这首词饱含着对故国的深切思念。这一年,正值宋太祖赵匡胤的"太平兴国"之初,李煜则身陷亡国之痛,心中充满了对往昔的回忆与惋惜。
李煜曾高居王位,如今却沦落为阶下囚,这种从辉煌到落魄的巨大落差,使得他的痛苦无人能懂。作为失去王国的皇帝,他的心情如同在地狱中徘徊,无法自拔。
词中流露出的对故国的思念,若以具象化形式来看,便是那些美丽的女子、华丽的宫殿,以及往昔的美好时光。每一个元素都充满了深情,但最近一位朋友提出的观点却让我重新审视了这首词的深意。
传统上理解的"雕栏玉砌应犹在,只是朱颜改",似乎意味着昔日的美丽女子依然存在,唯独她们的容颜已然改变。这种解读却存在着逻辑上的矛盾。如果故国早已不在,那么这些女子又何以留在"雕栏玉砌"之中呢?她们要么遭受了厄运,要么被迫离去,不应再在那片土地上停留。
在许多鉴赏者的眼中,这两句是并列关系,描绘了物是人非的苍凉。将"朱颜"视为门匾而非人的面容,或许能使这一切变得更加合理。李煜的心声透过精雕的栏杆、玉砌的台阶,流露出对故国繁华的深切怀念,强调的是物质的依旧与心灵的失落。
朱红色的门匾,在古代宫殿中常被用以显示尊贵。于是,"雕栏玉砌应犹在"与"只是朱颜改"并非对立,而是递进关系。李煜所描绘的其实是王宫的建筑,虽然依然存在,但已失去昔日的光彩。
整首词中,李煜从未提及人的离去,这一切的感慨都是对故国景象的描绘与对曾经辉煌的追忆。词牌《虞美人》虽与美人相关,但李煜选择这一名称,或许与其内容关系并不密切。
再来分析"栏"、"砌"、"颜"的构成关系,栏杆与台阶是宫殿建筑的组成部分,"颜"在这里则指代门楣。新主人入主后,旧匾自然会被新的符号取代,李煜的回忆则是对过往的深情追忆。
栏杆、台阶和门楣三者是一个建筑不可或缺的元素,若将"雕栏玉砌"与"朱颜"视为两个不同的维度,显得有些不协调。"朱颜"也可以理解为朱红色的漆,这种色彩在古代建筑中有着重要地位,象征着神圣与权威。李煜的词句中,"朱颜改"或许暗示着曾经的辉煌已被岁月抹去,宫殿上早已落满灰尘。
李煜流亡在外,思念着曾经的盛世,内心的记忆渐渐淡去,曾经鲜艳的色彩也在时光的洗礼中变得暗淡无光。离开故国多年,心中的忧愁与对往日辉煌的怀念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他内心深处的永恒痛苦。
李煜的这首词不仅仅是对美人的追忆,更是对失去的故国和往昔荣光的感慨与无奈。岁月在流逝,心中的惆怅依旧如江水般绵延不绝。